本报讯 全球已知的人类语言有7000多种。一项新的基因组分析表明，人类的语言能力至少在13.5万年前就已存在，并可能在10万年前被广泛使用。3月11日，相关论文发表于《心理学前沿》。
智人大约有23万年的历史。然而根据从化石到文物等不同形式的证据，研究人员对语言起源时间的估计存在很大差异。这项新研究的作者采用了不同方法。他们的理由是，既然所有人类语言可能有一个共同起源——正如研究人员普遍认为的那样，那么关键问题是人群的分支何时开始在世界各地扩散。
“逻辑非常简单。”论文作者之一、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Shigeru Miyagawa说，“全球每个人群分支都有语言，所有语言都是相互关联的。”根据基因组学数据显示的早期人类群体地理分化情况，“可以相当肯定地说，第一次分化发生在大约13.5万年前，所以人类的语言能力必定在那时或更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研究团队分析了过去18年发表的15项不同类型的基因研究，其中3项使用了Y染色体的遗传数据、3项研究了线粒体DNA，其余9项是全基因组研究。
这些数据表明，大约在13.5万年前，人类出现了最早的区域分支。也就是说，在智人出现后，人群开始在地理上分离。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由此产生的遗传变异在不同地区的亚种人群中发展起来。研究中显示的遗传变异数量使研究人员能够确定，智人仍然是一个在区域上不可分割的时间点。
Miyagawa表示，这些研究提供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地理分离是何时开始发生的。而且，现在有更多的已发表数据可供使用。综合考虑，这些数据表明，13.5万年前可能是人类第一次地理分离的时间。
一些学者根据其他灵长类动物的生理特征提出，语言能力可以追溯到几百万年前。但对Miyagawa来说，问题不在于灵长类动物何时能发出某些声音，而是人类何时具备认知能力，进而发展出语言，将词汇和语法结合成一个系统，产生无限量的基于规则的表达。
“人类语言在本质上是不同的，因为两件东西——单词和语法，共同创造了这个非常复杂的系统。”Miyagawa说，“其他任何动物的交流系统都没有类似的结构。这使人类能够产生十分复杂的想法，并与他人交流。”
这种人类语言起源的概念还认为，在人类创造出第一种语言前，已在一段时间内具有了一定的语言认知能力。
“语言既是一种认知系统，也是一种交流系统。”Miyagawa说，“我的推测是，在13.5万年前，它确实始于一种私人认知系统，但很快变成了一种交流系统。”
那么，如何确定人类首次使用语言的时间？研究指出，只有在智人的考古记录中才能发现与语言兼容的行为和持续的象征性思维实践。
证据显示，大约10万年前，从在物体上进行有意义的标记到用火制造赭色，象征性活动开始广泛出现。就像人类复杂的、高度生成的语言一样，这些象征性活动是由人类参与的，而不是其他生物。
论文作者之一、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名誉馆长Ian Tattersall强调了语言“点燃”象征性思维和其他有组织活动这一观点。
“语言是现代人类行为的触发器。它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人类思维，并帮助创造了这些行为。”Miyagawa说。这些活动涉及材料、工具和社会协调，语言在其中发挥了作用，但不一定是核心作用。（王方）
相关论文信息：
10.3389/fpsyg.2025.15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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